郑振铎的"最后一课'出阅读题

来源:百度知道 编辑:UC知道 时间:2024/07/06 13:23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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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兵依照着预定的计划,开始从虹口或郊外开进租界。
  被认为孤岛的最后一块弹丸地,终于也沦陷于敌手。
  我匆匆的跑到了康脑脱路的暨大。
  (校长和许多重要的负责者们都己经到丁。立刻举行了一次会议。简短而悲壮的,立刻议决了:
  "看到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经过校门时,立刻停课,将这大学关闭结束。")
  太阳光很红亮的晒着,街上依然的熙来攘住,没有一点异样。
  我们依旧的摇铃上课。
  我授课的地方,在楼下临街的一个课室,站在讲台上,可以望得见街。
  学生们不到的人很少。
  "今天的事,"我说道,"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,"学生们都点点头。"我们已经议决,一看到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经过校门。立刻便停课,并且立即的将学校关闭结束。"
  学生们的脸上都显现着坚毅伪神色,坐得挺直的,但没有一句话。
  "但是我这一门功课还要照常的讲下去。一分一秒也不停顿,直到看见了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为止。"
  我不荒废一秒钟的工夫,开始照常的讲下去。学生们照常的笔记着,默默无声的。
  这一课似乎讲得格外的亲切,格外的清朗,语音里自己觉得有点异样;似带着坚毅的决心,最后的沉着;(像殉难者的最后的晚餐,像冲锋前的士兵们的上了刺刀,"引满待发"。)
  然而镇定,安详,没有一丝的紧张的神色。该来的事变,一定会来的。一切都已准备好。
  谁都明白这"最后一课"的意义。我愿意讲得愈多愈好;学生们愿意笔记得愈多愈好。
  讲下去,讲下去,讲下去。恨不得把所有的应该讲授的东西,统统在这一课里讲完了它;学生们也沙沙的不停的在抄记着。心无旁用,笔不停挥。
  别的十几个课室里也都是这样的情形。
  对于要"辞别"的,要"离开"的东西,觉得格外的恋恋。黑板显得格外的光亮,粉笔是分外的白而柔软适用,小小的课桌,觉得十分的可爱,学生们靠在课椅的扶手上,抚摩着,也觉得十分的难分难舍。那晨夕与共的椅子,曾经在扶手上面用钢笔,铅笔,或铅笔